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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回  森林

 

「你要跟我談甚麼?」許久不見的父親坐到了昂的身邊,兩人在庭院的草皮上一同看著閃爍的星光。

「我跟小妮吵架了。」昂低著聲音癟嘴道。

「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吵架,不過如果你認為你是對的,你要試著讓人去明白你的堅持,而不是強迫別人。」父親笑容可掬的說道:「你看這一片的星星,每顆都是為了向人們證明自己最美最漂亮,而使盡全力的綻放光芒。」

昂凝望著星空,張了張嘴說了些話,但聲音過小卻讓父親沒有聽見他說甚麼,昂站起身子深了個腰這才笑說:「老爸,星星會發亮是因為星體在燃燒,這是上課有教的吧。」

搔著臉,父親無奈的說:「我兒子還真不浪漫。」

「才怪,我可浪漫的很了,你可以去問問小妮。」

兩人攀談了許久,那晚昂忘卻了所有煩惱,跟著人生過來人的父親聊了許多事情,夢想、日常,以及許多許多的回憶。

○●○

第一次認知到人類的無能是高中剛入學時,那時想跟小妮告白,但見到對方時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那時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無力,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下,小妮對我斬露的微笑,並且表示會等我成功的。

為了生存,人需要尋找食物,但是市中心除了滿地的屍體以外,就是一些窮凶惡極的野獸,在這弱肉強食的時候,選擇森林會是一個很好的想法,許多野獸會因為好奇心而步上街頭,這時的城市中一定也有許多雙銳利的眼神盯著獵物。

到底是甚麼樣的災難才會導致人們都死去呢,不過看得到野獸也就代表了一件事,一定還有人還活著,只是不知道去哪裏避難了,看來自己得抓緊腳步了,這個想法讓少年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動力。

但是在尋找其他人之前,必須得先完成居所確保食物和飲用水,昨天從廁所取出的水,雖然一直省著喝但也不知道甚麼時候會喝完,在這生存條件艱難的廢墟中根本無法過活,一早少年便踏上了前往山區的道路。

現代工業發達,許多山區及林區被砍伐過度,不斷亂開墾的山區導致許多生物滅絕,但萬萬沒想到的事,在人類生存之際,最能存活的地方竟然不是城市,而是森林之中,都市的樣貌變成了一整片的廢墟,成為了人類為自己建造的最大的墳場。

林中的樹木東倒西歪,不少土推也坑坑巴巴的,走起路來十分不容易,一路往山上爬到達半山腰也已經正中午了,明明飢餓空蕩蕩的胃卻突然開始腳痛了起來,這讓少年開始四處張望,尋找著廁所。

不對,這時又沒有人,還管甚麼廁所,他隨手脫下了褲子在草皮上拉了出來,絞痛沒有因為拉肚子而感到舒適,因為沒有吃任何東西只喝水,導致少年拉出的都是稀水,疼痛不斷地襲來,少年開始在地上打滾思考著怎麼回事。

但疼痛還是讓少年腦子轉不起來,他四處亂抓忽然在手中發現了一片紫色的葉片,這是.......不管了,少年抓起紫色的葉片就是趕緊往嘴裡塞,無力的嘴巴仍是不停地咀嚼著葉子使其容易吞嚥,一番折騰過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少年的呼吸漸漸回復了規律,雖然體力還沒回復,但此時不能浪費時間。

他吃力的站起身子,看著剛剛被摘下來的樹葉,附近還有許多,他一一把這些葉子摘了下來放進包包中,這些葉子他記得叔叔曾經介紹過,但此時自己也忘了這是甚麼葉子,不過吃下去肚子反而好了,看來自己並沒有賭錯。

隨著太陽高照的樣子,少年在林中的樹陰下行走也仍感覺到有些悶熱,但等太陽下山時森林將會一片漆黑到時就無法行動了,所以少年必須生火,不過在生火之前必須先找到定居之處。

少年隨意蹲在了個岩壁邊,他撿起地上的石頭開始在岩壁上敲敲打打,少年要做一個洞穴,在人類最早的居住所,洞穴是最安全也是最容易得到的住所,這岩壁四周凹凹坑坑的,正適合用來當作居所,然而事情並沒有想像的如此容易。

手中的石頭已經換了幾十顆了,岩壁卻只敲出了一個人形的大小,以這樣的速度根本無法在天黑之前完成居所,到時候森林中若有野獸襲來,少年將會無法應付,於是他開始動腦想辦法提升速度,或是另尋他處,就在此時少年看著手中的石頭跳了起來。

看著一棵榕樹他用力扯下了樹的氣根,他一面向樹感謝一面離開了榕樹旁尋找下個物品,此時他發現了一棵長在岩壁邊的大樹根,這正是他要的,不容易斷卻又堅硬無比的樹枝,為何不取榕樹的樹枝,榕樹的樹枝不是太粗無法折斷就是太容易脫落的樹枝。

少年開始著手製作他的工具,簡單的步驟卻花了少年一段時間,他舉起樹枝,上頭綁著較大塊的石頭,用力地往岩壁一揮,果然立刻敲裂了岩壁的幾處,人類雖然軟弱無力,但人類頭腦卻是讓人類可以在這弱肉強食的時候活下來的工具,人們製作工具解決自身無力的事實,這正是為何人類在之前可以成為主宰。

幾個小時過去了,烈日逐漸轉變成夕陽了,少年已經可以進入坑坑巴巴的洞穴之中了,但這時要考慮的是火源,夜晚的森林非常寒冷,並也有許多未知的生物,火可以讓人安心也可以避免生物靠近。

但身上沒有生火用具該如何是好,少年拿出了包中的刀子以及遠處的一塊石頭,放在洞穴的口後又拿了幾根容易折斷的樹枝和乾燥的樹葉,最特別的是手中還有一坨野草,這野草叫做火絨是隨處可見的野草雜草,上頭那些枯掉的細長落葉。

少年把火絨放置在了石頭邊,拿起刀子後雖然猶豫了一下,但少年還是用力的往石頭擊了上去,一道火花落下,但不到一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,果然不輕鬆,少年多嘗試了幾次,利用金屬與石頭中的物質碰撞產生的火花,終於點燃了火絨,但這時還不能鬆懈,少年雖快速但動作輕盈的在火絨上灑上枯葉,煙霧開始瀰漫落葉開始燒了起來,少年這才放上幾枝乾樹枝。

看著營火升起外頭已經一片漆黑了,少年沒有閒下來,他從外頭撿了許多石頭放在火堆旁邊圍成一圈,這當然不是裝飾,這是為了保留炭不讓炭被吹散,營火燒完會產生炭,這會讓之後的生火更容易許多,少年不時為火增添木材,深怕這火一下就熄滅了。

咕嚕咕嚕叫的肚子目前只能喝水填飽了,明天再出發尋找食物吧,少年剛把水壺放在口邊時愣了一下,他忽然想起早上的肚子痛,這水放在大樓中很久了,蚊蟲滋生搞不好水也不乾淨了,吞了個口水少年忍下了喝水的衝動,連水都不能喝嗎,他可不想在體會到肚子疼痛的感覺,在求生時寧可餓肚子口渴也不可以下痢,這會浪費很多體力,少年坐在洞穴深處,看著營火感覺到了一陣溫暖。

火,曾經是多麼可怕的東西,燒毀了許多人的生命以及家庭,讓許多事物變成灰燼,但這都是因為人不懂得如何用火,燒菜煮飯會用到火,在許久以前火也是用來點亮事物,不知道了何時人們開始不懂得珍惜火。

森林的深處一定還有著許多自己沒發現的東西,少年思考著明天的計畫,尋找食物以及飲用水,必須解決的問題還很多,另外就是在到城市中尋找還有沒有倖存者,雖然不能抱太大的期待,畢竟一路走來一個人都沒有遇到。

為自己第二天思考的少年默默的看想營火,淚水從他眼中滑落,他喃喃道:「叔叔,我自己在生存喔,用你教給我的知識,我現在還活著!」火光照亮著少年的臉頰,但他並不感覺到炙熱,反而是一種溫暖的感覺。

不管發生任何事情,只要保持樂觀地活下去,少年期盼著尋找到倖存者,另一邊更為自己打氣要努力的活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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